散文|一窗四季
文/唐梓芯
我家的楼道有一个小小的窗口,透过这个窗口,我看到了那独具特色的四季。
春日,窗外的大树枝丫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得如同之前一样,不再是只有几片零星的灰黄色树叶了,开始变得嫩绿,不久后,将会变得深绿,恰似艾青先生所说的绿得发黑,绿得发亮。大树间不时有风儿经过,惹得树叶跑啊跳啊笑啊,我知道,那是地球的低语。大树后方的小河上有一座桥,早晨时,常有人在那儿晨练,运动的肢体挥洒出晶莹的汗滴,树上鸟鸣啾啾悦耳动听,这正是史铁生先生所说的“生命力独享风流的季节”啊!树叶间被喜悦填满,天地间充斥着豪情,这便是吾所爱之春日。
盛夏,窗外的树叶果真绿得发黑发亮,他们无拘无束地肆意生长着,地上全是阳光穿过树叶缝隙而洒下的光,我真想抓一把光洒在我的房间里,从此,我的房间将会拥有永久的光明。不远处的河流因太阳光的照射而显得波光粼粼,风里都是灿烂的味道,那是永不褪色的长夏,真如这海子所说的——“太阳永恒,水波温柔”。这便是吾所爱之盛夏。
深秋,叶子开始掉落,我觉得这秋天就像是将逝之人望向人间的最后一眼,眼神里面充满了眷恋与不舍,一阵风吹过,卷起这飘零的树叶,可惜它留不住秋天,只好作罢,这些枯叶的凋落,不免让人有些难过,可四季是一个轮转,它同时也蕴含着新生命的开始。从窗户往外看秋天,一片萧瑟之景,只留下一片白茫茫的天色,天空中不时有鸟儿成群结队地飞过,河流静静地流淌着,好似在沉思。我喜欢这秋天,他带着种独特的静谧美,就像那条河一般,只是静静的、静静的。这便是吾所爱之深秋。
寒冬,树叶所剩无几,大树挺立着他那坚强的枝干站在那儿,不畏惧严寒与大风,河流不紧不慢地向前奔去,桥上的人们却步履匆匆,似是没有什么值得驻足停留的美景。古来今往,人们描写冬天好像总带着些难过,可我偏偏最爱冬天,它的存在好似在告诉着人们,再熬一下,再坚持一会儿,就会越过苦难,奔向春山。这便是吾所爱之冬天。
“一定要爱着点儿什么,恰似草木对光阴的钟情。”汪曾祺先生如是说,我爱着这自然界的四季,爱着这缤纷各异的流光。